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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剧场的迷失

2001-02-21 来源:光明日报 本报记者 苏丽萍 我有话说

小剧场戏剧在我国已走过了20年的路程,目前已成为戏剧舞台上一道不可或缺的风景。应该说,小剧场拥有自己固定的青年观众群,对于更好地与观众交流、展示不同艺术风格、壮大独立制作人队伍及推出新人都功不可没。但近年来,小剧场戏剧似乎走入了误区,那就是越玩越花哨,越演离观众越远。

1982年,林兆华导演的《绝对信号》成为我国第一部小剧场戏剧。这部戏以其新颖的舞台表现令人耳目一新,但剧情并不难懂,有完整的故事情节和鲜明的人物,观众看得津津有味。可是纵观近年来的小剧场戏,无论新创剧目还是搬演外国名剧,剧情或晦涩难懂,或支离破碎,有的干脆以荒诞为名让人不知所云。本来小剧场演出是为了缩短演员与观众的距离,观众观看小剧场表演,如同置身于故事情境中,更易于入戏。编导应依据小剧场的这一优势,多创作一些贴近生活的戏,如武汉话剧院演出的获文华大奖的小剧场话剧《同船共渡》,表现人与人之间的沟通与理解,进京演出时挤爆了剧场。但近年来的一些小剧场戏,过于强调其实验风格,形式大于内容,有的戏虽演出场面火爆,票房也不错,但恐怕很多年轻观众就像《皇帝的新衣》中讲的一样,如果说不懂怕别人说自己没本事,于是趋之若鹜,以进小剧场看戏而表示自己前卫。这使得小剧场戏一直是圈内热,无法走近大众,其影响也就相当有限。

有人说,先锋与实验是小剧场戏剧的特点和优势,应允许一些导演在此实验。应该说有些小剧场戏剧的确很有新意和深意,如孟京辉早期导演的《思凡》、查明哲导演的萨特的《死无葬身之地》等,叫好又叫座。去年北京京剧院推出的小剧场京剧《马前泼水》也很成功,赋予古老的京剧艺术以新的表现力。但有的导演所谓的实验,只是将影视、流行音乐、摇滚与话剧拼凑在一起,乍看有点新意,几部戏下来便显出江郎才尽,只是在重复自己。有的导演自己搞实验还不过瘾,又拿中外名著来开涮,或大删大改将外国名剧改为中国版,搞得花里胡哨哗众取宠;或将一部在观众中大有影响的名剧改为风马牛不相及的荒诞剧。令人昏昏欲睡。其实荒诞剧并非东拼西凑互不搭界的人物和剧情,去年年底中国青年艺术剧院演出美国剧作家爱德华·阿尔比的荒诞戏《屋外有花园》,讲述几位女性为了充富而当上暗娼,而却被她们的丈夫默许的故事,揭示了人性的虚伪,是一部好看而有深意的戏。而我们很多导演实际上并没有弄清荒诞剧的真正含义,将很多不搭界的艺术形式硬塞进剧中,令人不能容忍。

小剧场戏剧投资少,排练周期短,且能打破剧院团界限,在演员选择上更为自由,因而成为独立制作人青睐的艺术形式。但如此一来,有些戏就成了短平快的急就章,保证不了艺术质量,并形成了这样一个怪圈:谁拉来一笔钱便玩一把,这就使得很多小剧场戏质量粗糙得令人不敢恭维。因而提高质量,避免将小剧场戏剧搞成流行快餐,已成为戏剧界需要解决的一大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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